时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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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26字母日常故事

Afternoon(午后)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赵云澜的脸上,有些痒。他伸出手去抓,发现没什么用后干脆放弃,扭过身子将脸转了过去,还不忘卷过脚边的被子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沈巍走出厨房时便看见赵云澜躺在地上的样子,整个人横亘在客厅里,扎扎实实的,让他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他轻笑,动动手指拉上了纱帘,房间里的光线顿时柔和了不少。

       赵云澜的眉头都松快了些。

       沈巍盯着赵云澜看了一会,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外加时不时还咂咂嘴的样子,心知这场午觉大概要耗上不少时间,便干脆也学着赵云澜的样子躺了下去,身下的羊绒地毯软和厚实,是当初赵云澜硬缠着他买的,今天倒是知道了原因。他拉过赵云澜的手放在心口处,轻轻地闭上了眼。

 

       沈巍是被赵云澜的胡渣刺醒的。

       赵云澜正吻到他的额头,见他醒了,干脆撑着头看他,至于头上的那几撮呆毛,要多醒目有多醒目。

沈巍很久没有睡过这么沉了,自然花了比平时多一些的时间清醒。赵云澜见着他的眼神渐渐清明,扯出一抹热情的笑容:“晚上好啊。”

沈巍替他理了理头发,顺带着亲了亲他的眼皮:“晚上好。”

 

Beard(胡须)

       特调处的人看着赵云澜那光洁的下巴以及那贴着的ok绷,他们的下巴也快掉了。

     “老赵,你要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们说知道吗,别一个人憋在心里。”大庆总还是顾着一点主仆情谊的,毕竟赵云澜刮胡子,要么是他脑子坏了,要么还是他脑子坏了。

      “去去去,就不知道念我点好!”赵云澜赶走了大庆,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小时前在家的情景。

 

       赵云澜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竟然突发奇想要刮胡子,可见到沈巍手里那把老式剃须刀的时候,怎么说呢?既新奇又害怕?新奇大概是因为这个年代已经很难见到这种东西了,害怕的是他的日常手抖。

     “我不习惯用电动的。”沈巍有些抱歉,“要不我现在下去给你买个新的?”

     “那么麻烦干嘛,直接你来给我刮不就行了。”赵云澜无所谓地说,“别人互相吹头,我们互相刮胡子,多与众不同。”

沈巍想了会,同意了。

 

       赵云澜看着沈巍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咽了咽口水,所以他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沈巍还穿着睡衣,领口开了一颗扣子,一小块肌肤漏了出来,白得有些刺眼。赵云澜正准备动嘴,却被沈巍察觉并镇压了:“别动,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赵云澜瘪了瘪嘴,却又趁着沈巍转过身的时候站起了身,将身子前倾了些,伺机而动。

       却没想到撞在了刀口上。

 

       沈巍的脸色有些不好:“不是叫你别乱动吗?”

       在一起这么久,赵云澜要是还没把他的脾气摸清楚那他就不是赵云澜了。他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些:“疼······”

       沈巍也确实心软了,可他也了解赵云澜:“那你想怎么样?”

      “亲一下!”赵云澜咧着嘴,“我保证亲完就不疼了!”那眼神,啧啧,亮得吓人。

       沈巍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东西,低头亲了下去,甚至在结束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轻舔了下赵云澜的伤口。

     “还疼吗?”沈巍抵着赵云澜的额头,轻轻地喘着粗气。

       赵云澜还在体会他家小巍的舌头有多软,哪还管得了那个微乎其微的伤口,只胡乱地回答了句“不疼”。

       以至于最后的结局便是沈教授扔了个ok绷给他便去上班了。

 

      赵云澜从回忆中抽身,摸着那个ok绷,勾了勾嘴角,这叫夫妻情趣,懂吗!

 

Carrot(胡萝卜)

       赵云澜眼前那杯橙色的东西飘出来的味道告诉他这是一杯胡萝卜汁,甚至大概还是一点其他东西也没掺的那种。他坐远了些,脸上一副嫌弃的表情。

       赵云澜这个人,纯种糙汉一个,没什么大脾气,可小毛病却不少,其中一个,便是挑食,很不巧,胡萝卜在他的“讨厌”排名榜上排名第一。

       可也不知道沈巍从哪里知道胡萝卜对眼睛好,硬是每天都让他喝一杯下去。这种情况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也就算了,可他现在已经好了,两只眼睛视力都是1.5,再让他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我不喝!”赵云澜在沈巍面前难得硬气了一回。

沈巍拿着杯子,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看着赵云澜,那眼神,活像在谴责他拒绝他的关心。

       赵云澜受不了这样的眼神。

       他别扭地接过杯子,咬咬牙捏着鼻子硬是把那杯胡萝卜汁灌了下去,喝完之后甚至不雅地打了个嗝。

      “喏!”

        沈巍笑着看他,低头亲了他一下,转身拿着杯子进了厨房。

 

       被亲的赵云澜什么怨气也没了,事后他将这归结于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欢沈巍的缘故,就算他的吻是胡萝卜味也没关系的那种喜欢。

 

Dear(亲爱的)

       赵云澜不止一次和沈巍提过有关两人之间称呼的问题。

       沈巍太害羞了,赵云澜每次叫他亲密些的称呼时,总能看到他红透的耳朵根和脖子,以至于到目前为止他对他最亲密的称谓也不过是“小巍”而已。

        赵云澜对此的怨念极深,可到底还是架不住沈巍那副故作纯良的样子——只要他看向他,瞬间觉得称呼什么的,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沈巍也不是不知道赵云澜的想法,只是千万年来的克制已经成了他的习惯,要他叫出那些外露的称呼,着实有些为难他了。

       只是凡事都有意外不是?

 

       这天傍晚赵云澜照例跟着沈巍到离家不远的临海公园进行饭后散步,可走着走着赵云澜便觉出了些不对。

       沈巍太安静了。

       安静得不像他了。

       赵云澜转过身去看他,却看到沈巍舔嘴唇的动作。

       他在紧张什么?

 

     “赵云澜,我们在一起多久了?”沈巍看着不远处的大海突兀地问了这么一句。

      “一年两个月零三天。”赵云澜对这些日子时刻不敢忘,却突然紧张起来,“你要干嘛?我告诉你啊沈巍,要是想分手你想都不要想啊!我花了那么大力气连哄带骗的才把你追到手,我是绝对不会接受除了继续走下去的其他结果的!”

      沈巍无奈地看着他,这人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那就结婚吧。”

    “什么?”赵云澜愣了。

      沈巍笑着走到赵云澜跟前站定,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那就结婚吧。”

 

      “赵云澜,我爱你,这件事你一直都知道的,至于分开,从我找到你的那天起,对不起,我就没想过。”沈巍把赵云澜抱进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声音低沉温柔,“你怪我不肯叫你那些亲密的称呼,可是怎么办,我现在反悔了。我想光明正大地叫你,赵云澜,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赵云澜只觉得沈巍说的每个字都敲在了他的心上,他抬起手环住了沈巍:“当然。”他巴不得呢!

       沈巍笑了,直起身子吻了吻赵云澜的发顶,却无话了。

       赵云澜别扭地抬起头看他:“那你倒是叫啊!”他可一直都等着呢。

       沈巍失笑,紧了紧手臂,附到赵云澜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再抬头时,赵云澜的脸有些微红。

 

      “欢迎来到我的生活,我亲爱的赵云澜。”

 

Engagement(约会)

       赵云澜和沈巍在一起后的第一次约会其实很无聊,原本赵云澜制定了一系列约会计划,从早上的相约早餐到中午的共赏电影再到晚上的烛光晚餐可谓是仅仅有条,可奈何老天爷不赏脸,好好的大晴天突然下暴雨,街上的车塞得跟腊肠一样,彻底打消了赵云澜出去作妖的想法。

       沈巍倒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反正晴天有晴天的约会法,雨天也有雨天的约会法。

       他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在赵云澜面前晃了晃:“要听吗?”

 

       沈巍的声音低低沉沉的,那感觉就像赵云澜最爱吃的太妃糖中的奶油和可可流过喉间,舒服得让他想喟叹出声。

       不过赵云澜怎么也没想到沈巍会给他念《爱丽丝漫游奇境记》。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样的故事的。”赵云澜枕在沈巍的大腿上,手也不闲着,玩着沈巍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总觉得对你来说这故事太过幼稚。”

       沈巍笑了,他低下头看赵云澜,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活了这一万年,走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苦惯了,读些童话,倒也好受些。”

       赵云澜实在不喜欢沈巍这悲天悯人,苦大仇深的表情,便直接拉下了沈巍亲了上去,亲完还不忘酷酷地来上一句“以后有我”。

       沈巍这会笑得更加真切了。

       赵云澜,我可真喜欢你啊,就像乌鸦像写字台。

       没有理由。

 

Fever(发烧)

       赵云澜从小就没怎么生过病,距离他上一次感冒都快是十年前的事了,因此当这一回的流感找上他的时候,他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了。

      “阿嚏!”这已经是赵云澜这个上午打的第十个喷嚏了,大庆站在离他两米开外的地方,一脸嫌弃加担忧:“我说你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我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你这么难受啊。”

       赵云澜看着眼前的那堆用废的纸巾,终于下定决心拖着病躯去了最近的医院,而身后的祝红也示意汪徵拨出了一个电话。

 

       赵云澜睁开眼的时候并不意外见到沈巍,毕竟特调处的那几个可是把沈巍的话当成圣旨来用的。

      “你来了。”赵云澜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坐在急诊的走廊上,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看在我都这样的份上就别骂我了呗。”虽然晚上蹬被子的确是他不对。

       沈巍叹了口气,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赵云澜的身上,自己转身去给他交钱。

       等到交完钱回来,赵云澜都已经靠着墙睡过去了。

 

       沈巍直挺挺地坐在那,小心翼翼地将赵云澜的头挪到了自己的肩上,又将扎吊针的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这才稍微放松了身子,任由自己盯着他。

       赵云澜,快点好起来吧。沈巍轻轻地将下巴抵在了赵云澜的发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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